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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可以喜欢到底

【完结】杀死恋人的准备工作(cp:松日?) chapter 8&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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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新动画彻底打脸之前赶出来了,不忍直视啊。

Attention:

1、这是我第一篇弹丸同人,大约是在忘了哪年的清明节开始写的。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以及和目前的理解差别很大的地方,敬请谅解。

2、这篇文我尽量往原作靠,松日嘛……别想过头,我是想写写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以及病态的日向君。官配是松音来着。

3、并不是很能把握松田的个性,大约会OOC。

4、本章相当胡编乱造,请无视bug

以上OK?=====================================

Chapter8

「The End」

 

我最后写下了这行字。

用手捏了捏从第一页到这里的纸张厚度,薄薄的十几页,薄得能从纸张的另一头体会到手指的温度与触感。自然,因为一切记录的范围仅仅是数星期的相处。

那么,接下来绝不不要有更多的文字留下。我慢慢合上棕色的笔记本。

但愿到此为止便是结局了,不,我怀着难得的祈愿之情,希望到此为止便是结局。虽然事已至此才产生这种对于小白鼠的未来的天真祈愿,对于我这种自认为在工作上没什么私情的人来说似乎有点可笑。

还有,稍微拉了他一把算是拯救到了什么吗?

强行按捺下心中不安的暗涌,尽管它们仍在不息地,一波一波地、温和地持续。

 

今天是清闲得难以置信的一天,从入学到现在算起,清闲指数大约排得进前三。最近一切别的研究都暂且延后,我被委托的任务仅是希望育成计划相关的手术筹备与人员观察,然而现在实验用的小白鼠已经跑掉了,我自然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窗外天空晴朗得过分,天色澄蓝到令人感动的地步,然而阳光并不灼人,在微风中温柔和煦。这令我想起上次与日向那家伙出去偷闲时的天气,不禁眯起眼直视上方苍穹,比较起究竟哪天的天气更好。

心里些许担忧就像那高远无比的苍蓝之中无法捉摸缓缓流动的浮云一般。那个看上去并不是很机灵的日向,现在去了哪?总之,逃出去就好了吧,只要离开这个计划就够了。虽然学园方恐怕不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管,但是日向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实验最终什么都无法带给他,只要保持不想继续参与计划的念头,那么纵然希望之峰学园想要动用力量强迫他其实也无法做到。毕竟这个计划已经在暗中的反对者的压力下濒临夭折,此时学园倘若传出不好的风声,紧盯着学园的势力趁机介入,这个计划依旧无法继续甚至给学园带来别的麻烦,那么对日向实施过多强迫并不是学园在经过权衡之后会采取的举动。而且,日向拒绝参与这个计划的话,我也可以跟着撂挑子,这样学园那边的筹码应当会更少。

如此思虑着,我踏出了研究所。那么悠闲的晴天,不出门的话就浪费了。

东区校园静悄悄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本科学生的数量一直不多,只要不是某些超高校级的噪音制造歌手或者其他在破坏上颇有造诣的人兴致来了,这里原本就没法太过嘈杂。我只是惊讶于直到今天才发觉这个地方是如此死寂。

“死寂”?

——并不是这样的,那只是我的错觉。

三三两两的同学偶尔从我身边经过,深棕短发的女生拽着小个子的女孩子向我熟稔地打着招呼,她们在微笑,其他的人也悠然地保持自己的步调。

然而那种对于死寂的茫然感在心中挥之不去。

头脑茫然,这对我来说是不寻常的现象。我仿佛失去了思想与观察力一样向着某个方向走着。

他们,刚才打招呼的女生们叫什么名字,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想起来,在那之前我只是机械地回以问候。在那之前我只是想起了她们是超高校级的摄影师和日本舞者。是的,本科学生们彼此课业相差极大,除了少数课程会聚在一间教室,其他时间并不容易得到“同学”的机会,更为甚者像我这种蹲研究所的,对“同学”们更为陌生。交流不是必要的,友好不是必要的,仅仅需要记住这所学园给每个人赋予的符号,超高校级……

所以,那种死寂的茫然感在心中挥之不去。

因为我所见的并非符号。他们在那里,欢声笑语,或许有的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他们身上所负的头衔,就像最普通的高中生那样。不,他们原本就该这样的。

纵然负着才能,纵然负着才能,纵然……毫无才能?

 

我在往什么方向走?我察觉到这正是往预备学科所在校区的方向。

所以,我寻找到了那种死寂的茫然感的源头。

抬眼望去,希望之峰学园的上空一碧如洗,没有边界,没有阻碍地延伸着,好像只要长出有如闲散地掠过这片苍穹的鸟雀一样的翅膀,就能去向任何地方一样。

但是即使长了翅膀,又能飞往何方?

你没有归所。

正在此处的我们难道有归所吗?

在这个和希望之峰一样大的笼子里。

在这个和整个世界一样大的笼子里。

我讨厌自己此刻多愁善感到像是另一个人的脑子在思考一样。

没错,这就是结局了。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个世界会这样持续下去,不会变成胡思乱想中的笼子。

那家伙的生活,也一定会回到本应有的样子。

我这样想着,慢悠悠地把硬币投进自动贩售机里,没有选择平时总是来上几口的咖啡,现在的我觉得这东西对神经不是很好,而且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神经亢奋下去。于是……

甜牛奶入口,突如其来地发腻。我想起了日向那家伙正是喜欢吃某种腻死人的甜食,这真是完全无法让人理解的品味。看来日向回去了真是一件大好事,在实验中为了保证数据准确,许多食物都要限制摄入量,比如他喜欢的很多类型。

我手肘撑着低矮的栏杆,看着另一头的预备学科校区,想要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脑细胞显得漫不经心一点。如果借着牛奶带来的困意可以直接倒下去打盹就更好了。

对那家伙来说,这些天的经历也不过就是一场短促的白日梦就好了,醒来后过不了几分钟就忘个干净。说到底,我可不承认小白鼠竟然是棕色的。

“……松田?”算起来并没听过多久,但令耳朵足够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平静的困惑。

“你,这样子,真像恐怖片里的异形怪物之类的东西。”我竭力移开停在他身上的视线,濒于疲倦,才憋出一句话。

“什么啊?新的挖苦人的外号吗?”他眉头微蹙,嘴角却稍稍上扬了,苦笑在他脸上稍稍出现了一瞬。

所以说你这人的脑子就是拐不过弯……当然我没有费力地把这些话说出来。非得让我明明白白地说出所谓烂俗恐怖片的异形怪物,总是会在结局之时,当所有人以为解决所有困难而大松一口气,结果阴测测地在银幕边角昭示自己的存在感昭示自己死灰复燃吗?

“我才是要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还穿着病号服,真是……”

松松垮垮的浅色袍子一样的病号服,罩在这个人的身上。他只是歪了歪脑袋,好像很寻常似的:“我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有必要换衣服吗?”

“是嘛,出去散心而已……”

“嗯”

他也靠在旁边的栏杆上,顺着我的视线,望向预备学科校区,他原本所在的地方。他什么都没说,眼睛定定地注视着这个地方,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心里正想着什么。

所以说,这才是理所当然的后续吗?一切都毫无改变地,照着一开始的方向前进着。

“松田,昨天我想了很久啊,我还是超讨厌这个地方的,但是我必须留在这个地方,不在这里就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到了这里。”他垂下眼帘,看似无力,却坚定地开口,或许更加接近于断言。

——不是这样的,有一些改变的事物,比如说昨天他的那份犹豫,不管在哪,都已无迹可寻。

在初冬最后的温热阳光之下,他正变得冰冷无比。

“接受手术的话,我就不用呆在那里了吧?”

“是啊。”虽然你需要在冰冷的实验室和手术台呆上很久,直到失去意识为止。

“一定也能得到很多厉害的才能吧?”

“是啊,想学什么就学得会什么。”虽然这样的才能并不是你的东西。

“说起来啊,进了希望之峰后,很久都没见到以前的朋友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

“可能吧,在那之后,你或许就有空出去见他们了。”虽然他们见到的应该不再是你。

“松田,我在那场手术后,真的会消失掉吗?”他小声地问,我在安宁而刺耳的背景杂音中辛苦地辨别他的话语。

“你……不管在哪都不会存在了。”说出一句话竟然艰难好似窒息。

这是毫无疑问的感情用事,在接受了自己的才能之际,我应该已经消抹掉这种心情了。像是在雾切校长面前确认过的一样,像是自己一直叩问自我的一样,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这个时代,为了无限的才能,为了所有人所追逐的希望,即使稍微忘却一点道德也……那种东西对我这种人来说并非十分重要的事物。但为什么现在……

你的记忆会消失,你的爱好会消失,现在的你在问什么,期待着什么,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个躯壳里存活的会是一个新的人,或者说新的才能机器。

 

“那实在是——”他在抽噎吗?他捂住脸颤抖着,阳光随着他的发梢在抖动。

“实在是——太好了!”

不对啊,这个声音,满含喜悦,满含期许。

他转过身来,宽大的病号服的口袋里堆积着满满的四叶草,顺着他的动作涌出,落地。

“我这样的人,可以消失,实在是太好了!”

他由衷地笑了,抛弃了我所见以来所有的担忧与犹豫,这些东西就像被从里到外地彻底净化掉,自他面目上、身体中,一缕一滴都不剩下。

我从未见到他如此自在地笑着,这辈子纵然在其他人的脸上,恐怕也不会寻到如此无忧无虑的笑容了。这是所有心愿都得以实现的最为幸福的笑容。

真是太阳一般灼眼,让眼前的天空都为之失色的笑容。

真是碾碎那儿时辛辛苦苦堆积起来的,最为精致最为华丽的沙堡时,所诞生,所绽放,所爆裂而出的笑容。

时间静止了,空间被压缩成一个点,有如开天辟地一般。我感到自己有幸目睹了世界诞生的一刻。 

四叶草,全部都是四叶草,鲜艳而夺目,在他脚下绽放着。

 

后日谈

深冬的冰冷空气是无机质的,银灰色金属壳似的天穹严严实实地低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压得人呼吸困难。

那本棕色笔记本焚烧殆尽而生的热度,此时分毫也感受不到。

刚刚下了一场薄雪,冰凉的晶体在围巾上浅浅地覆盖了一层。我抖落这层雪,将围巾搭在胳膊上,叩响校长室的门。

“你好,松田君。”雾切校长早已知晓我会在这时前来,他态度平静,端坐于办公桌后,稳重地先开口了。

“校长,我是来递交材料的。”我不擅长客气和寒暄,于是直接坐在办公桌一旁的沙发上,把一路夹在胳膊间的文件夹摆在茶几上,”依照之前签约的保证书,我已经参与完成希望育成计划的主体工作,接下来,我可以和这计划毫无瓜葛了吧。“

“的确如此,你会得到报酬和积累下来的成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校长微笑着,我看着他这表情,心里隐隐冒火,“不过我原以为松田君不会那么快退出,因为这个计划的意义如此重大,纵然是外行人,我也能猜出这对于一个追求杰出的神经学家来说有多大经验的积累。”

“计划已经成功了不是吗?经验也积累得不想再积累下去了,接下来我就算不参与也一样,而且我发觉自己的心还没硬到那个地步。”带着几分自己都无法封在脑子里的不满或曰怨气,我吐出一句尖锐的话,然而这句尖锐言语讽刺地将我自己也割伤,“……所有人的心都很硬呢,该说这是顽强还是固执呢?”

“人们只是在追求希望罢了。”他语气依然平稳无波,这就是成年人的余裕吧,真让人火大。

“不过,松田君,我想你特意来到这里,恐怕不止为了说一句退出计划吧?”

“是啊,还有些想委托的。”我长出一口气,从厚厚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叠被特别装订的小号文件。

“这是……”

“是啊,我是从这个计划里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让实验体失去记忆的副作用,原来也是可以利用的。”我哼笑了一声,“前几天实验了一些哺乳动物,看来已经能比较准确地洗去甚至改写相当长的记忆了,不过多久就能技术成熟到投入实用了。我将最近的研究结果委托您保存。”

“真是了不起的才能啊!”校长由衷地赞美道。

“看在我还算是个功臣的份上,其他报酬我并不需要,钱财和名气以及机遇,我都不缺。那么请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但说无妨。”

“这里,”我疲倦地,伸出手指抵着自己的脑门,“有些东西想扔掉,和希望育成计划相关的许多东西。实验说明书就是我刚刚交上去的东西,让有经验的医师操作并不是很难。怎么样,这也是个现成的人类实验体,希望之峰真是赚大了。”

“松田君,我并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太好了,和能够沟通的人说话实在省事。”我只感受到剧烈的疲劳,连道别的力气都没有,直走向门,推开那扇沉重的东西。

“校长。”突然还想说出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时间静止了,空间被压缩成一个点,有如开天辟地一般。我哀叹自己有幸目睹了世界诞生的一刻。 

“我们,都成了混蛋。”

这个地方轻悄悄的,推门声之后,连轻微的呼吸好似都能入耳。

“是啊,”成年男子轻笑低沉,

“我们大约都会遭到报应吧。”

 

「The End」=======================================

总之就是最初对于松日假若存在互动的猜想。

最后的某句。

“时间静止了,空间被压缩成一个点,有如开天辟地一般。我感到自己有幸目睹了世界诞生的一刻。 ”都是1945年试爆原子弹时的记者的记录。

“我们都成了混蛋。”是当时一名负责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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